信息素養與數據素養
呂思慧*
互聯網技術和信息技術的發展,使信息以爆炸性的速度增長,如何在巨量的信息中找到所需信息並且加以利用,已成為人們在信息時代的必要技能。隨著數據技術出現,人們的信息行為都被記錄下來,產生了海量的數據,如何保存、分析、利用這些數據則成為大數據時代的必備技能。因此,社會上提出了「信息素養」和「數據素養」這兩種概念,並且在信息時代和數據時代的背景下,成為社會公民必要具備的基本能力。以下將會簡述一下信息素養及數據素養,以及兩者的關係。
信息素養(Information Literacy)最早於1974年由當時的美國信息產業協會(Information Industry Association)主席Paul G. Zurkowski,在向美國國家圖書館和信息科學委員會(National Commission on Libraries and Information Science)提交的《信息服務環境關係與優先事項》報告中提出的,他認為信息素養是一種利用大量的信息工具及主要信息源來解決問題的技能[1]。自「信息素養」這一概念被提出後,信息素養開始受到全球關注。而最多學者認同的是1989年美國圖書館協會(American Library Association)在《信息素養委員會主席總報告》中提出的定義,信息素養是個體能夠認識到何時需要信息,能夠檢索、評估和有效地利用所需的信息[2]。在2003年聯合國教科文組織(UNESCO)發表的《布拉格宣言:邁向信息素養社會》中也有信息素養的定義,信息素養是確定、查找、評估、組織和有效地生產、使用和交流信息來解決問題的能力[3]。隨著信息素養在全球得到重視和發展,社會上對信息素養的要求不再是簡單的檢索、取得及利用,而是能夠判別、管理信息的能力。於是開始提出了「元素養」、「視覺素養」、「媒體素養」等一系列概念,來補充和延伸信息素養的內容。在這一背景下,「數據素養」被人們提出,以期在大數據時代下更好把握數據利用、管理、保存等能力。
數據素養(Data Literacy)是一個較新的概念,目前尚未形成一致性的的認識,因此有不同的術語,有的稱為「數據信息素養(Data Information Literacy)」,有的稱為「科學數據素養(Science Data Literacy)」,也有的稱為「科研數據素養(Research Data Literacy)」等。國外對數據素養的觀點有Stephenson和Caracello 認為數據素養是一種查找、評價以及有效合理使用信息(包括數據資源)的能力[4];Hogenboom 等提出數據素養是一種閱讀、解釋、分析和審辨式思考統計數據以及利用統計數據作爲證據的能力[5]。國內對數據素養的觀點有孟祥保等認爲數據素養是具有數據意識,具備數據基本知識與技能,能够利用數據資源發現問題、分析問題與解决問題[6];黃如花和李白楊認為數據素養包括具有數據意識,數據能力:即貫穿於數據生命全周期的數據採集、表示、描述、發現與檢索、選擇與評價、分析、利用、引用、整合、複用、保存及管理等一系列活動所需的技能以及數據倫理[7]。綜合國內外學者的觀點,數據素養是能夠意識到數據,具備查找、利用、管理與共享數據的能力,能夠合理地利用數據發現及解決問題。
關於信息素養及數據素養的關係,從上述定義可知,信息素養與數據素養並不相同但卻有關聯。首先,數據在社會廣泛存在,是未經處理分析的原始素材,數據要經過分析處理後才成為信息,因此信息與數據雖然是有關聯的,但兩者層次不同。其次,信息素養比較注重信息的查找、利用的能力,而數據素養則關注數據的管理、保存、評價的能力,雖然數據素養也要求查找、利用的能力,但比信息素養多出了管理、保存、評價的能力,可見數據素養是在信息素養的基礎上外延得更廣,更細化,包含更多的內涵。
無論信息素養還是數據素養,在大數據的背景下,都是社會公民的必備技能,為了更好地適應社會發展,提升競爭力,促進更多的創新,社會公民都需要好好提升信息素養及數據素養這兩個核心素養。
參考文獻:
[1] Zurkowski, P G. The Information Service Environment Relationships and Priorities. Related Paper No.5[EB/OL].(1974.11)[2021.06.21]. https://files.eric.ed.gov/fulltext/ED100391.pdf.
[2] American Library Association. Presidential Committee on Information Literacy: Final Report[EB/OL].(1989-01-10)[2021-06-21]. http://www.ala.org/acrl/publications/whitepapers/presidential.
[3] UNESCO. The Prague Declaration : Towards an information literate society[EB/OL].(2003.09)[2021-06-21]. http://www.unesco.org/new/fileadmin/MULTIMEDIA/HQ/CI/CI/pdf/PragueDeclaration.pdf.
[4] Stephenson E, Caravello P S. Incorporating Data Literacy into Undergraduate Information Literacy Programs In the Social Sciences : A Pilot Project[J].Reference Services Review,2007,35(4):525-540.
[5] Hogenboom K, Phillips C M H, Hensley M K. Show Me The Data! Partnering with Instructors to Teach Data Literacy[EB/OL].(2011-04)[2021-06-21]. https://www.ala.org/acrl/sites/ala.org.acrl/files/content/conferences/confsandpreconfs/national/2011/papers/show_me_the_data.pdf.
[6] 孟祥保,李愛國.國外高校圖書館科學數據素養教育研究[J].大學圖書館學報,2014,32(03):11-16.
[7] 黃如花,李白楊.數據素養教育:大數據時代信息素養教育的拓展[J].圖書情報知識,2016(01):21-29.
[8] 王春生.數據素養淺論[J].圖書館理論與實踐,2015(09):42-46.
[9] 黃如花,林焱.大數據背景下數據素養教育研究[J].數字圖書館論壇, 2016(05):19-26.
[10]胡卉,吳鳴.淺析信息素養教育為數據素養教育帶來的啟示[J].圖書館理論與實踐,2016(11):9-14.
*呂思慧,澳門特區政府文化局公共圖書館管理廳技術員